仙桃仙

【黑邪】《极海听雷》原著黑邪甜点整理(1)


有做段落的截选,有一点人称变动,总体改动极小。

选文皆出自原著为了整体剧情的完整性、连贯性,根据个人理解做了顺序上的调整,也因此不止选取了纯粹的黑邪部分,相关事件的人物背景和重要对话也做了截选。感谢理解。


正篇:


—启程—


我一度认为播放机坏了,或者磁带消磁了,拍了好几下,磁带还是在转动,换了好几盘,都是一样的声音。心中有些沮丧,但又总觉得不对。仔细听了十几盘,我忽然意识到我听到了什么。

竟然是雷声。

这些磁带里,录的都是打雷的声音。



大雨中我满身的冷汗,我忽然意识到,刚才的雷声,我听到过。



雷声会影响人的神志。

听的久了,你会出现一些不是你的念头,最终,所有的人都会出现一个奇怪的念头,会很想去一个地方。

这个地方没有名字,三叔在这里起名字叫做雷城。



—出墓—

胖子从身后翻出一个文件夹,丢到我床上:“那就好,不怕在经受一下剧烈打击。我还怕告诉你你冲出去跳海,你二叔啊,把吴山居收回去了。”


我靠回到床上,胖子说道:“我听说啊,你二叔雇了黑瞎子,这小子穷,什么活都接,你交给专业人士吧。”
“他不是快瞎了么?”
“这他妈得才能卖的出价钱,我告诉你,这世间上有两样东西最贵,女人的第一次,男人的最后一次。”



二叔的眼神柔和了一些:“我知道你不想开饭馆,你想做点什么?”

“写写东西吧,拍拍照片。”我随口说道:“不行我去跑滴滴,听说还行。”



我二叔走了过来,我还没说话,瞬间一个嘴巴抽在我脸上。

“在这间房子里的人都听着,还想在这行混的,还想你们小三爷能活着的,念他的好处的,以后都不准帮他查任何的事情,否则,他要是因为你们帮他死了,我找你们麻烦。”

二叔看着我:“你能让我省点心么?”



电话里不知道是谁,回了几声,二叔把电话递给我,我接过来,就听到小花的声音:“你先呆着别走,我5分钟到。查到件事情,你得一起听。”

我心中一动,以为是三叔的事情,忽然觉得有点内疚,二叔还是想让我参与的,我还是让他难看了。
小花接着说道:“我知道你这里有很多人,我先会和你说一件大事,之后人散之后,我有件私事要和你说,你记得等下找借口我们一起走。”

我嗯了一声,纳闷:“和啥事有关,别让我吊着,多少知道点。否则我憋不住。”

小花说道:“和瞎子有关。”



我听到这话心中咯噔一声,小花挂了之后,我坐回到二叔对面,二叔就问我:“你还走么?”

我摇头:“不走。”单手开始打字问瞎子,打到一半,我想了想,没有发出去。叹了口气,心里忽然非常不踏实。瞎子的问题我是知道的,但小花来和我说这个问题,恐怕有他无法处理的变故。




小花拿了边上一张废纸,在上面写了一个地名,“短信是从这个区域发出来的。”我看了看这个地名,没有见过,叫做“哑巴涝”,小花继续道:“这是福建靠海山里的一个村子,因为村里大概率出现哑巴的残疾,为什么说我觉得这是有人把信息翻出来的,是因为那个区域里只有这个村子。”

“我下了单,让瞎子去看看。”小花说道。

瞎子不是在忙自己的事么,我心说,但是因为小花之前的电话,我不敢提这个信息,小花继续道:“他发回来一些照片和视频,说有人常驻在村里查村子出哑巴的原因,你们自己看一下视频。我发给你们。”




视频晃动了一下,我看到了黑瞎子,他很得意的看着镜头:“情况你们看到了,我说几个信息,你们分析一下,首先,这个村子用的手语,不是通用的手语,是一种古手语,中国古代很早就有手语,被称呼为手言,最有名的聋人思想家是战国时期的鶡冠子,如果你们懂黄老,就知道这个人的名字,这个人可以用双手打手言。但是这种手语完全不属于古代手言体系。”

说着瞎子就往外走,似乎不想让人听到,走到屋外,他说道:“这儿没信号,所以我录完免得丢掉细节。这里的人认为听到雷声失聪,是因为雷声中有上天给他们的天机,上天不想他们说出天机,所以不让他们能够开口讲话,我问了他们,他们是否知道天机,非常神奇,他们直接告诉我,他们能听到,但是在他们的手语中,没有能够表述天机的词语。也就是说,他们知道上天在说什么,但是他们表达不出来。”

听的人都面面相觑,瞎子忽然神秘的说道:“聋哑自古难分,你们回忆一下,汉子里聋是怎么写的?”

我愣了一下,胖子接道:“耳朵上有一条龙。”说完才意识到是视频,这哥们只是装逼一下。

瞎子继续说道:“聋字,是耳朵上有一条龙,古人造字,为何聋字是这样的结构?”

我们吸了口气,瞎子一脸贱样,我心说你他妈直说,又意识到手里只是视频,不是语音通话。

我心中稍微有些疙瘩,不知道瞎子怎么了,按照道理,应该直接视频通话让他亲自和我们说,很久没见他了,不知道他的事情进行的如何,但是小花却拿了视频过来。




瞎子拿出另外一只手机,开始给我们念起来,不知道哪儿查的:

形声。字从耳,从龙,龙亦声。“龙”本指能带来雨水的虚拟动物,引申指春天的雷雨。“耳”指“听闻”。“耳”与“龙”联合起来表示“耳朵听到春雷声”

本字本义是指老年农夫耳背,平日里无法与人交谈。但在春分时节,他能听到春雷声响,知道该下地播种了。引申指一般的耳背毛病,就是一般说话声听不见或听不清,但大声叫喊能听见。“聋”不是指百分百丧失听力,而是丧失了百分之十几到几十的听力。

他看着我们:“聋是指听不到其他声音,但是能听到雷声的耳朵。”
在古人的形容中,聋者无法听到其他的声音,大概只能听到雷声,所以雷声对于聋者来说,他一生能听到的大部分的声音,都是雷声,所以他对于声音的记忆,全部都是天雷。

“所以,聋哑人,算命的特别的多,你们觉得是为什么?仔细想想。”

他看了看天,我看到了视频中有闪电闪过,他继续道:“要打雷了,我要继续去观察,拜拜。”



—出发—


我深吸了一口气,让自己心里能够接受。之后开始想第二种可能性。

可能是我要死了。



之前哈总第一句话就是我死定了,我到现在都觉得他的表情是真实的。虽然之后所有的情况他说的豪无逻辑。但那句话真的让人害怕。

我想了想,比起我三叔死了,现在的逻辑我要死了更符合吧。

我能接受么?



我看着胖子,小花,闷油瓶,二叔,坎肩,白蛇所有人。

我意识到我无法接受,因为我不相信我在吃着快餐的时候,就已经没有活路了。

但我还是问了一句,笑了起来:“不会吧,我要死了么?你们这么看着我。”

坎肩瞬间哭了出来。跑了出去。



二叔说:“你死不了。只要你听话。”



二叔拿起手机,打开一张图片:“你从南海王墓里出来之后,昏迷的时候我给你拍了ct,这是你的肺。”

我拿起来看,就看到了两个肺,我不是医生,根本看不懂,二叔就指了指肺上的两大块区域:“这两块东西不能再大起来了,你再去墓下面吸那些毒气,你的肺和其他人的肺不一样,你承受不住的。之前的那个东西破坏掉了你肺本来的功能,用自己的药效替代了肺的防毒功能,药效一旦消失,你抽烟都会有致命的后果。”

“你是说,我随时都会变成玻璃肺?”我问道。




河坊街有好几家很有名的小龙虾店,小花佯装先走了,等我,闷油瓶和胖子在小龙虾店坐下来,他才回来。闷油瓶和小花都不吃这种东西,吃点黄瓜了事,我和胖子为了压惊,很快就吃成了一座山。


我们都闭口不谈刚才的事情,我心里介意的是,二叔永远是一个避重就轻的人,我不知道那些情况他有没有告诉我真正的严重程度。刚才他说的事情,可大可小,但他显然说了可小的部分,可大的部分完全没有说。

我就让小花有事说事吧,我现在被勒令养生,明天还要早起还要上班。新的工作单位不熟悉,还是要乖巧一点。

小花看了看杯子里的啤酒,座位很挤,他的姿态在这样的场合,显得有些局促不安。

“瞎子的情况已经撑不了多久了。”小花说道:“听我手下说,他去哑巴岙的路上,一度有完全失明的情况。”

“完全失明?”我问道:“之前不是说再怎么样也多少能看到一些么?”

“完全失明。”小花喝了一口酒:“就算不是完全失明,对于他又有什么区别?你们都在各地,北京就我一个人,我的事情又多,我们得合计合计这个事情。”小花看了我一眼:“之前为了帮你,他仇家很多。真看不见了,活不过一个月。”

“他妈敢!”胖子直接暴怒:“谁,他妈仇家都是谁,少他妈和胖爷我逼逼,直接全部先干死。你放出话去,谁他妈敢动瞎子,就是动胖爷我,我让他们全家上西天。”

小花还是看着我:“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。”

我按住胖子:“现在咱们说这些话都不管用。”看小花看着我:“你什么打算,你直接说吧。需要我做什么?”

小花看着啤酒说道:“他需要一个雨村一样的地方,如果实在不行,也得有人去说服他一些事情。”

我摇头,黑瞎子活得很明白,他要做的事情,就算去死,他也是轻轻松松去死,我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说服他。如果黑瞎子已经出现了那么严重的症状,最好的办法,其实是在治疗之前,或者找到办法之前,把他的行踪藏起来。

我此时已经知道小花说的话也不是说给我听的了。

要进入盲冢,没有闷油瓶是非常危险的,但是盲冢可能是世界上最危险的斗了,完全没有任何的信息。

黑瞎子现在在二叔手下帮忙查三叔的事,但是他自己的事也等不了了,一切的一切,闷油瓶都得参与。

但是我参与不进去了。




我对白昊天说:“我总希望不会让人失望,虽然很难,但终于我活到了,只让一个人不失望我就满足的地步。”



二叔他们再次出发了,闷油瓶跟着去了,我和胖子靠在收费站旁边的车上,目送他们离开,此时我的心态已经非常好。小时候看灌篮高手的时候,看到最后一章,觉得作者让主人公停在那儿很残忍,如今却很能理解。




从十一仓早退,到了二叔的盘口,就看到房檐飞檐上插满了香,这是有伙计死了。看插了那么多,已经是很久没有的情况,之前三叔每次回来,我们都是衣衫褴褛,九死一生,三叔和我那一路凶险是少见的,如今再次出现这么严重的伤亡,他们去的地方我去恐怕真的会死。

运气已经不在我这边了。

我深吸了一口气进到二叔盘口的院子里,院子里都是破烂的装备,我走进去院子的一刻,所有人犹如凝固一样的看着我。

所有的悲悯妖孽一样在空气中滚动,在那一刻忽然随着目光朝我而来。

我还没反应过来,转头看了一圈,没有闷油瓶,随口问道:“小哥呢?”

“小哥没了。”坎肩嚎啕大哭,我楞了一下,出奇的冷静:“什么没了?”

二叔从内屋走了出来,所有人都看着二叔看着我,二叔脸色阴沉:“你进来。”

刚说完白蛇也坐倒在地,我没有动,揪住坎肩:“什么没了?”

“小哥和黑爷,都没了,那斗,那斗里,有东西,从来没有见过。”坎肩浑身发抖。




“怎么可能没了?”我冷冷的看着二叔,“这么多年都没事,怎么到你们手里,说没就没了,你们到底干什么去了?不负责任的话在这里不要乱说。”


“如果能救,肯定已经救上来了。”


我的手开始发抖,摸了摸口袋,没有烟。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两个会出事,在这个行道里,他们两个人在一起,应该没有更靠谱的了,这么多年下来我真的没有想过这两个人会失手。

我没有任何这样的心理预期,以往一切的心理建设在这里都无法使用。我冷静不下来。

但是我的情绪又无法炸开,因为时间太短了,我进门知道这个消息到现在,我的情绪完全没有反应过来。

两种状态拉扯下,我内心里只有愤怒,一股无名的邪火。

我靠在沙发上,仔细的深吸了一口气,在心中强行压入了一个念头:如果不冷静下来,事情会变得更糟,要让事情好起来,我必须冷静下来。

这是我在沙漠中每天都会和自己说无数遍的话,这几年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还会再提起来。



“他们两个进到了一个没有氧气的地方,现在的时间远远超出了他们携带氧气的量。”二叔说道:“除非他们能在哪个地方找到新的氧气来源,但那是不可能得。你掉进湖里两个小时没上来,剩下来的工作不是救援,是捞尸体。我不能为捞尸体再牺牲那么多条人命。”

“他们掉湖里了?你和我说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两个盗墓贼,掉湖里淹死了?”




我站了起来,二叔说道:“你不准去,你去了就是送死,你也不要动任何的歪脑筋,大家都知道你的情况,你乖乖在这里等消息。”

“我不去。”我点头站起来就出门,舔了舔上牙床,心说不去个鸡巴,揪住坎肩:“我难受,你扶我回去。”

坎肩楞了一下,我捂住胸口把他拽上车,在车的手扣里掏出之前一包老烟,已经干的没法抽了,点上,刚想说话,坎肩下车:“小三爷,我知道你要做什么,你不能去,你骂死我,不要我了,我也什么都不能告诉你,那地方你不能去。”

“我还什么都没问呢.”我笑道。

坎肩看着我:“我答应过小哥和黑爷的,你得活着。他们活够了,你还有时间。”



二叔给我设的这个题目真的很精彩,帮我,就是杀我,如果不帮我,我就是一个局外人。


我捏了捏眉心。再次点了一只烟,抽了两口,我就发现下雨了。
低头去看,发现不是雨,滴在我自己手臂上的,是鼻血。



—土楼—



几口吃完,我也不等响墩,路过他的时候,从他口袋里掏出烟来揣入自己兜里,就出了饭厅,刚才那个阻止我抽烟的服务员回来倒垃圾,我掏出一根烟,他看着我。我勾住他用下巴指了指门口。

我们两个出去,我给他烟点上,自己不抽,就是吸在鼻子下面闻闻,就开始套路他。

这哥们是沧州一个大学化工系的学生,失恋了跑这里来寻找南疆的寂寞,把钱花光了,所以来这个地方打工。看的出他在南疆没有找到寂寞,只找到了贫穷,此外有也能知道他是一个不喜欢做酒店工作的人,服务行业的人需要耐心,他刚才骂四楼的人,其实是一个大忌,因为他不知道我是从几楼下来的,说明内心里也没有这么在乎这个工作。

心有不满的人,往往有巨大的弱点,有弱点的人,又对抽烟那么警觉,自己应该多少会抽。

聊了几句,我告诉他,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个女孩子,我找了她好几年了,有关她的消息,有关她的东西,我都特别的在意。之前她住过这个酒店,想住一下她住过的房间。之前她住的是四楼。



他拍了拍我:“兄弟,在感情上就只有两种人,有些人习惯告别,有些人不习惯,不习惯的人,身上的东西会越来越多的。走的会越来越慢。”

我嗯了一声,“这话不是你说的吧。”

他点头,“是之前一个客人说的,他说,路很长,选择带上什么往前走,是门大学问。”

我大概猜到是谁说的,心说你都快瞎了,还和别人尬人生鸡汤,还是闲。



我忽然想起,黑瞎子训练我的时候,有一种传话的方式,特别的有他的风格。

我对那个服务员说道:“我是你爸爸。”

服务员看着我。我掏出了一千块钱,服务员目瞪口呆了一会儿,拿了过去,“你认识他?”



我又重复了一遍:“我是你爸爸。”

“你是你是。”服务员看着钱,看了看四周:“你是黑爷的人?”

我心中一句mmp,心说瞎子你果然是一个处处留情——报的人,轻声问道:“有消息么?”

服务员用力吸了一根烟,在我耳边说道:“黑爷让我对你说:自己好好活下去。”

然后他退了回去,对我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。我愣愣的看着他,愣了几秒,一把拽住他的领子:“就这么一句?”

服务员点头:“就这么一句。看样子你是很爱那个女人,你怎么了你,咱们男人虽然在感情上挺不堪的,但你也不用把自己搞死啊,你看你,好好的一个壮年男子,再重新开始吧,我也打算回沧州就好好过生活。”

我想了想,勾住他:“不可能只有这么一句话。你收了钱不办事。”

他摇头,就怒了:“你们的事,管我屁事,我瞒你干嘛?”说着就把钱掏了出来:“你不信你把钱拿回去。”

我看着他的眼神,除非是骗人的高手,普通人再想骗人,眼神中也能看的出来,他没有骗我。我咬了咬下嘴唇,把他的钱推回去:“我信你,但你能不能告诉我,他为什么要你传这样的话。这和我的感情没关系,我是担心这个朋友,你不觉得他传这样的话给我,他有问题么?”

服务员顿了顿,回忆了一下,吸了口气:“你这么一说,我还真觉得那大哥说这话的时候,状态不太对。他们是一行人,从外面回来的时候,那个大哥和我说的。”

“之后呢?”

“之后他们就不见了,房费是从预付款里扣的,他们就不告而别了。”服务员说道。

我看着服务员,忽然心中闪电划过,不告而别。

为什么要不告而别?




当年的我是一个可以看到尽头的人,任何的事物,一眼看去,伴随的剧烈的头疼,是无数种伴随的可能性,这些可能性我都能同时想到,这种同时用力拉扯所有可能性未来的压力,让人心力憔悴,到了雨村之后,我看到的未来单一,固定,我以为是我终于把我的人生做减法减到了一条简简单单,轻轻松松的直线,但是刚才的那一刻,我才意识到,我只是丧失了这种能力,未来仍旧是无限庞杂毫无规律的,但我看不到了。

大部分人是不需要看到那么多的可能性,看不到可能性可能会更加幸福一点,但当你能看到未来的分支的时候,你往往看到的是全部,你难以抉择你想看到什么,看不到什么。

黑瞎子为什么要给我留那一句话呢?那句话充满了绝望,他们在勘探这里的时候发现了什么,让黑瞎子说出了像告别一样的话。

这听上去是那种:目的可以达成,但是他们回不来。这样的事件。

他们并不怕死,我是确定的,甚至在很多程度上,他们会去求死,病痛和漫长的生命,总会让人产生或多或少趋向危险的倾向。我回忆起了二叔的态度,心中的痛苦让人刀绞一样,二叔为了救我,把他们牺牲掉了么?

如果黑瞎子知道他们有巨大的几率回不来,那么二叔不可能不知道,二叔早就知道了,如果他们的牺牲是没有作用的,二叔不会同意,所以,牺牲掉他们的同时二叔肯定很有把握他的目的可以达到。他是想救我。



他们三个人之间,不,还有我的三叔,是不是达成某种残忍的默契,这样决定,把我排除在外了么?
我有什么重要的,我是一个闷油瓶生命中总有一天要告别的人,是一个耽误胖子发财和结婚的人,我让小花倾家荡产,让秀秀至亲分离,让我父母终日生活在我要走上三叔老路的恐惧中,我远配不上我爷爷给我的无邪二字,但在我稀里糊涂的前半生,过的无比的精彩,我看到过人间无数的奇景,我有着世界上最神奇最有故事的伙伴,我们在峭壁高歌,在雪山诵经,在戈壁对酒,在海上看月。

我这辈子已经够了。

我这么辛苦,就是希望你们都好好的,你们怎么都不明白呢?



胖子凑过来,看我的眼神,我瞟了一眼他,他道:“天真,你怎么哭了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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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)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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